Luno_噜喏

❤咸鱼如我，这篇文从初春拖到了初夏……

❤今天也在努力地文笔复健中。怕是ooc什么的有。

 

冬季已正式告别，迎来了万物复苏的春季。

丢三落四如你，常常是不记得带伞这件事的。春季雨多，总有那么几次“中彩”——人在外面，赶巧下雨，且没有伞。

没错了，就是今天。

老天大概是心情不好，整个下午都阴云密布。工作的时候，你就看着窗外，走了许多次神，心里暗自祈祷：别下雨，别下雨，别下雨……

谁知阴云没在祈祷声中散开，倒是积累得越来越厚，天色也慢慢暗下来。本该阳光明媚的下午，暗得如落日后的阴沉模样。

同事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看样子，像是要下大暴雨呢，明明天气预报里没有说啊。”

“啊，不要吧，家里晒的衣服还没收——”

“真是麻烦呢，大暴雨的话，撑伞都是没用的……”

“要是阵雨的话就好了。”

你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翻了翻挎包的最深处，果然——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小巧的折叠伞。

这是晴人之前特地买给你，叮嘱你放在挎包里，以防突然下雨而你毫无准备的情况。

“喏，这把伞很小巧，你放在包里吧。”

“没下雨也要带着吗？”

“嗯，你可以一直放在包里别拿出来，反正它不重，也不占空间。这样可以应对紧急情况。”

你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我不怕紧急情况，因为晴人总会带伞的。”

他伸手，宠溺地揉揉你的头发，又帮你理顺：“难免有些时候，我无法赶到你的身边，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把伞，就留着备用吧。”

他将伞细致地整理好，又套上伞套，放入你挎包的最底部。……

你想起来，那是你和晴人在入春前的对话。

而五天前，晴人因为工作原因而出国，换句话说，他不在你身边，无法来接你。

原来，熟悉你性格的晴人，早在之前就预料过这种情况。

你拿出了那把小伞，放在了桌面上，工作的时候偶尔瞟到一眼，都觉得心里暖了一些。

——就好像，晴人一直在身边守护你一样。

 

终于，临近下班的时候，老天还是不负众望地，“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来。

“啊，下了下了。”

“怎么这么倒霉，一下班就下雨……”

“不知道这场雨过一会儿会不会停？要不我等等再走好了。”

你听着同事们的抱怨，摆弄着那把小伞，暗自思量着，这么大的雨，即使撑着这把伞，怕也会淋得湿透吧？

不一会儿，同事们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只剩下你和刚刚说着“等等再走”的同事。你知道她是一位年轻的妈妈。

“你也没带伞吗？”她走过来，和你攀谈。

“有带是有带，”你抬手给她看了看紧握着的伞，“但是这雨太大了。”

她点点头，便拖了个椅子，坐过来和你聊一些其他的话题。

你们的谈话不算热络，但也没有冷场。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语速也缓慢，倒是被窗外的大雨衬得安静而动听。

约莫过了一刻钟，你看她还没有动身的意思，便忍不住问道：

“你的丈夫呢？可以来接你吗？”

她摇摇头：“我的丈夫前两天出差了。”

你又看了眼窗外，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那你一个人，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

她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说太多话，打扰到你了？”

“不是不是，”你赶紧挥挥手，“听你讲了许多你的丈夫和你女儿的事，我也听得很开心呢。”

她又柔声道：“你如果要走的话，不必介意我，我可以一个人等，没关系的。”

她的脸上又浮现了担忧的神色：“只是……我比较担心女儿在幼儿园等我……”

“啊？原来你的女儿在等你？”你有些惊讶，“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将手里的小伞递给她：“快去接女儿吧。”

她没料到你有这样的反应，愣了一下，才道：“可是，把伞让给我，你不就没办法回去了吗？”

“要不……”你思忖片刻，“你将我送到地铁站，然后你再撑伞去接女儿，可以吗？”

她有些犹豫：“那……地铁站离你家远吗？”

你赶忙道：“不远不远。”

 

这位年轻的妈妈和你合撑伞的时候，完全是将伞倾向你这边的，而她自己却淋湿了半个肩膀。

两个人步履匆匆地到了地铁站，她与你分别，带走伞的时候，还朝你鞠了个躬。

你笑起来，不知道晴人若是知道自己把伞让给她，究竟是会认可你的行为呢，还是会生气于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其实，你撒了个小谎，地铁站离你家，有段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的距离。公交太近，步行却有些远。

 

瓢泼大雨把你浇得湿透。你把背包抵在头顶却根本是杯水车薪。步履匆匆也无法使打进你衣领的雨水减少一些。

单薄的衬衫几乎完全黏在身上，更别说裹紧着双腿还黏答答的牛仔裤了。一双漂亮的白色帆布鞋也成了两只沾满泥的落汤鸡。

……

大雨像舞台剧的幕布，隔绝了背后的景物。雨刮器扫开，又被铺满。

打在脸上冰冷的凉意，空气中的随处可感的湿气，好像在尽可能地为你降着温。

你感到口干舌燥，一股发烫的气息从喉间吹出，身体却感到一阵恶寒。

你迈开双腿奋力地奔跑，雨点却从四面八方钻进你最后温暖的地盘。你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何处传来的战栗随着你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

你惊醒。

时值夜半，月色疏朗。

头晕目眩的你，昏昏沉沉地发了许久的呆。

在睡梦中，身体不知何时不自觉地裹紧了被褥。

枕边的手机的呼吸灯一明一灭，提示新的未读消息。你点开看，发现来自晴人。

“你今晚好安静啊，和平时不一样呢。”

“你在做什么？”

再往上是之前的消息。

傍晚的时候，晴人发来消息：“我看天气预报，今天我们那儿下暴雨呢。你有没有被淋湿？”

“我没事，别担心。”

“那就好。最近暴雨预警呢，记得带伞。”

“嗯，我知道。”

“还有，注意保暖，别贪凉感冒了。”

“好。”

翻完记录，你无奈地拍了拍自己沉重的头，你何止感冒，还发烧了。

这场高烧让你重入的睡眠断断续续，好像做了几场混乱的梦，交织着真实与恍惚的感觉，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清醒的还是熟睡的。

 

混乱之中，你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掌覆上你的额头，好容易清醒一些的时候触感却也消失不见。你努力睁开眼，发现空荡的房间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

心里的那个人并未如预料一般出现在自己身边。

你叹口气，又归入梦乡。

 

怎么回事？

他远远地冲你喊着。晦暗的世界里，瓢泼的雨幕中，你看见他在向你奔跑。

他褐色的发被雨水沾湿，耷拉在额前，水珠就这么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

他湛蓝色的眼底全是心疼。

怎么这么傻？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道。

视线模糊不清的大雨中，你看见他奔跑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身边一瞬间便被笼罩的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你看着他，忽地想落泪。

温暖的手掌握住你冰冷的双手，不由分说地将伞塞进你的手中。

真是让人担心呢……他喃喃道。

你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他，却又什么都看不清。明明已经靠得如此之近，却模糊得几乎要消逝了轮廓。但你就是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晴人。

温热的触感又转移到了你的头顶。雨水被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晴人令人安心的手掌。

大雨之中，身边是一篇茫茫的虚无，唯有你与晴人两个孤零零地站被隔绝的世界的中央。

他拥着你，用身上的热度来融化你的孤寂与害怕，用他怀抱的安心气息来驱散你的躁动与不安。这是他为你辟出的、独属于你们二人的一方天地。

你闭上眼，恍若看见久远记忆中铺陈至无垠尽头的金色银莲花海。被微风扬起片片花瓣的瞬间，便是定格的永恒。

“还会再见的吧……”少年的声音还在耳际回响，撕裂开了泛黄的回忆，你感到脑中有什么在振聋发聩般地隐隐作痛。

下一秒，场景顷刻变幻。雨幕消失，晦暗的世界也不见。你看见情绪激动的自己。

你从第三者的视角看着眼前的晴人和自己。

眼前的二人似乎是看不见你的，他们的谈话丝毫没有任何被突然闯入的你所打断的样子。于是你大胆凑近了些，想听清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晴人的眼里装满了眷恋与不舍，这个你多次想要吻上去的性感唇瓣，在开合间，道出了一个个令人心疼的字眼。他说，他要接受最后的结果。他会失忆，他会忘却一切，包括面前的相谈员——也就是你对面的自己。

你看到，这个故事里的你实在无法保持冷静。她在抽噎着，努力保持着声音平稳，咬着唇在和晴人做最后的确认。

她说，我知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你听得见面前这个自己的心声。她在用非常悲伤的声音说着，可是我依然想同你一起。我们约好的一起去游乐园，还有去看风吹岬漂亮的漫天银莲花瓣……

她的内心在细数那些细碎的过往。她想到了第一次送给晴人的台灯。晴人嫌弃太过软的牙刷。无数次见过的烂熟于心的晴人房间的陈设。她第一次在岛上随处乱走的心情。寻找真相时候的害怕和阻挡不住的好奇。海边爷爷可爱的玩笑，还有辛蒂的乍一听还挺有道理的爱情理论。还有海边的洞窟，杂木林间洒下的阳光，他喜欢的枇杷……每一个与他有关的琐碎细节，都装满了对晴人的思念。你知道这所有，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你自己。你清楚一切来龙去脉。

他就是你过去漫长时光里的主线。其他的琐事和人物，都是围绕着他的衍生，如同细枝之于主干。你带着对晴人的柔软心绪攀爬所有的细枝末节，每一丝一缕，都是对他的惦念。

你在与他人谈话之时，想的是“过后也要和他好好聊聊这个话题”，看看他是怎样对待这样的事的。在买生活用品和食物的时候，想的是“他也许需要/也许会爱吃”。在陌生的地方探险的时候，在风景优美的地方漫步的时候，想的是“总有一天要带他来这里看看”……

当你从回忆中拉回思绪时，看到面前的女孩站了起来，敲击着会面室的玻璃。

一下又一下，厚重的玻璃传来沉闷的回响。

女孩的敲打无力而绝望。晴人依旧坐在玻璃的对面，除了渐渐爬上眉眼的无奈与心疼外，并不为所动。

是啊，你知道，这好像是唯一的选择。你与晴人，除了分离，别无他法。

 

敲击声震得你感到身体随着寒气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头脑也好像在昏昏沉沉中凭空遭受撞击。你只觉得女孩无助的敲击像是一下下地冲击在你的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直至敲碎灵魂深处的脆弱。

在梦境支离破碎的那一刻，你看见了风吹岬，看见了幼时的晴人。

彼时的他，用着稚嫩的少年音，说道，“一定，还会再相见吧。”

如深海中潋滟的微光，他的双眸一如年少。

“如果再次相遇，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还是食言了。

他坐在玻璃的对面，无动于衷。这回，他要主动放开你的手。

最后的光景是晦暗无比的。你看见丛丛簇簇的银莲花在迅速地枯萎、暗淡。

银莲花的花期过去了呢。你喃喃着，站在岬角的中心。

细细密密的雨丝又落下，冲刷着这块曾经鲜亮的土地。转瞬由金色变为灰褐色的花瓣似乎在和落雨比速度，飞速地在片片掉落。你慌忙蹲下来，将掉落的花瓣归拢，捧起，可像是故意作对的大风又吹过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你眼睁睁着看着那些花瓣从指间被一点一点卷走，部分随风消逝，部分零落成泥。

斜风细雨，将昔日的惊艳清理于无。

满目疮痍的岬角，除了细雨与你，茫茫无物。

 

你感到世界在分崩离析。断断续续的旅程令你感到疲惫，你似乎感到这是梦魇在作祟，却实在没有逃离的方法。你甚至感到你在梦中流下了两行冰冷的清泪。

你感到在烧红的温度中，似乎有人在轻轻擦拭你的脸颊。

“晴人……”

听到你的呢喃，他伸手拿过你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我在，我在。”

你看到阴霾的风吹岬，灰色的海潮，还有暗处的自己，开始如墙漆一般地剥落。你拔腿奔跑起来，却发现无处可逃。你是梦中的自己，这个梦在一开始就把自己禁锢在这一方狭小天地。

哗哗的迅速剥落声音和剥落之处露出的幽深黑暗令你感到慌张。你想躲开陷落的地面，一步一步退让着，谁知剥落之处又从背后汹涌向你。

你一脚踩空，陡然失重，跌入了毫无着力点的虚无之中。

“……”

急剧下坠的眩晕感让你努力想挣扎。你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被谁给牢牢握住了。迷蒙之中似乎还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你睁眼，终于醒了过来。

眼前是晴人焦急的表情，他背后的闪耀的阳光，不同于梦中无尽深渊的黑暗，倒有些让你无所适从。

“太好了，你醒了。”

他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你的鼻子由于不通气，传出的鼻音听起来倒有些瓮声瓮气的：“嗯……”

他探手，手背贴着你的额头：“嗯……差不多退烧了。没事了，多休息一下就好。”

“你……”你感觉鼻子酸酸的，梦里长途跋涉的辛劳与委屈似乎都在崩溃的临界点，“你能不能陪陪我？”

“好。我陪你。”

“那，你能不能抱我一会儿……”

晴人看着你可怜巴巴的样子，虽对你的反常有些不解，不过还是顺从地靠近。他拉起被子，钻进了你的被窝，然后将你一把揽入怀中。

春季湿潮的寒气随着被子的掀开而趁机涌入你的周身，可下一秒，你感受到的却是晴人温暖的怀抱。

他将一只手揽住你的腰际，你将头顶紧靠他的胸口，低低地啜泣起来。

晴人看不见你的表情，却也不着急询问究竟，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你头发和你的后背。

熟悉的气息和舒服的温度中，随着情绪的发泄，你很快平静下来，渐渐停止了哭泣。你抬头看晴人，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入你的眼睛。你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见到他一副疑惑的模样，你不禁噗嗤一声笑起来。

这张脸离自己这样地近，目光这样缱绻温柔，温度和心跳不过咫尺之遥。

这一切都如此真实可感。

“……我觉得，我好幸福哦。”

你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悄声对他说。

晴人无奈地看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你，用力地揉了揉你的头发。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他的手臂枕在你的脖颈下面，另一只手伸了过来，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擦了擦你脸上的泪痕。

“做噩梦了？”

“嗯。”

“让你很害怕？”

“嗯……再让我恐惧不过了。不过，都过去了，没事了。”

晴人轻声笑了笑，温热的呼吸抚过你的脸颊。

“你这个小笨蛋。中午的时候，你的同事来过了……”

“同事……？”

“做梦做糊涂了吗？”他的湛蓝眼眸锁定着你带着迷蒙水汽的双眼，道，“就是你把伞让给她的那个年轻妈妈。”

“啊……”

你回过神来，这才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之中。

“啊，那她怎么样了？等等，她来过？……中午？什么中午？我……我翘班了吗？”

面对你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晴人又轻笑起来：“没有，我帮你请了假。”

“你的同事，听说你生病请假，中午特地跑来看你，不过你昏睡着。”

“她还连连说着感谢和道歉的话，说多亏你昨天把伞让给她什么的。”

“嗯……”

你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诶，等等，”

你突然想起，晴人此时本应还在外面出差才对呀。

“你为什么在这儿？”

“提早回来了。”他轻描淡写道，“订了早一些的航班。”

“为什么？”你刨根究底。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你一眼：“谁让你这么让我放不下心。”

“那……没耽误你工作吧？突然提早回来。”

“没事，那边已经结束了。只是行程比较赶一点而已。”

“那就好。”你松口气，“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昨天给我发的消息，”他的温柔声线随着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沉稳地溢出，“昨天的你特别安静，可你平时却是有很多话跟我说呢。”

“就这样？”

“嗯，就这样。”他道，“非要再说有什么的话……就是你的语气吧。”

“我的语气？怎么了？”

“你的语气很客观。换做是平时的话，你比较常用主观的语气来描绘事情。”

“就……就这样？”

“嗯。”

你心里一动。这个晴人，对于你的事，原来是如此地细致入微。

“……抱歉。”你凑近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让你担心了。”

他又顺了顺你的头发。

“和我道歉做什么？明明生病难受的人是你。我才是想着，如果昨天这样的情况，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

你蹭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用力地摇摇头。你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

“睡吧。”带着气声，晴人如诱哄小孩一般的温柔语气对你道，“病人需要多多休息。”

“那你……”

“放心，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他圈着你腰际的手收紧了一些，“我哪儿也不去。”

“好。”你点点头，安心地闭上双眼。

一闭上眼，你又想起刚才的梦。想起那个茫茫大雨孤独相拥的二人，想起风吹岬被潮湿黏腻的风吹尽枯萎的银莲花瓣，想起会面室里那个自己绝望地敲打玻璃的模样，想起在一切支离破碎地跌入黑暗深渊之时被晴人拉住手的触感。

笼罩在梦中的悲伤如缭绕于心头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尽，可是，晴人来了。于是，雾气未散，心头却先暖将起来。那一瞬间，好像心上所有的花儿都绽了开来，红的红，黄的黄，紫的紫。千回百转的线结儿似乎也不再黏腻缠人，生锈的锁链也忽地咔嚓一下断掉。你仿佛坐在如茵绿地上，感到被熨热的风都带着从未有过的安心与妥帖。

只要他在，你便有了能够驱散初春冰凉潮气的温度，这是裹挟着眷恋的、能够让你彻底融入与沉沦的暖意。

 

在这个怀抱中，再严酷的寒冬，或是再冰冷的凉春，应也叫人无惧吧。

❤刚开始写的时候，是在初春天天下着雨的时候，空气特别潮湿黏腻，不由地贪恋被窝，想着若是这时候有晴人陪我度过这样的春天就好了。

❤恰逢昨日又陡然降温，且暴雨连天，遂兴起把这篇文补完，中途几次补写和增删，可能难免有些逻辑跳跃与不和谐之处。

❤昨日得知，乌梅酱（晴人的cv梅原裕一郎）因患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而停止工作安心修养的新闻，查阅这个病的相关资料后，感到十分地遗憾与揪心。且愿乌梅酱能够康复如初。

❤愿所有小可爱们都能健康阳光，即使是在阴霾时刻，也都能够有怀抱温暖如此。那么，“再严酷的寒冬，或是再冰冷的凉春”，也确是让人无惧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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